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
呂心抬起頭。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秦非緊了緊衣領。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他哪是嫌棄小姑娘,他嫌棄的只是秦非變成的小姑娘而已!玩家點頭。
越來越近了!“這是個計時任務。”林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那五個秘密的答案,不出意外,應該就分布在地圖中那五個點上了。其他玩家:“……”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這略顯粗魯的動作由于救了茉莉的命,也變得格外親切。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因為這項規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的呼聲自身后響起。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因此蝴蝶并沒有對此感到懷疑。“活動中心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彌羊皺起眉頭。副本都要結束了,還在想方設法為難玩家!
系統播報的玩家人數是20人,去除掉失蹤的周莉,應該還剩19個。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
他和彌羊走在隊伍最前面,承受的最大的風雪,說話聲被風刮碎,卷到了不知何處。“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栓著我們走?”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是最客氣的了。
而所謂的游戲區和彩球,只不過是副本給予玩家的障眼法。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玩家們面面相覷。
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分尸吧。”
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
秦非:“???”格菲斯老婆現在沒閑工夫和觀眾們親親。
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粗重的鎖鏈在門把上緊緊纏了數圈,鎖頭比秦非的拳頭還要大。他不明白, 為什么明明已經換了一個副本,明明他在這個副本中并沒有開啟王明明媽媽的NPC形象。
“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掃過孔思明的臉,但游輪工作人員對于閾空間的了解似乎不夠全面,所以在規則中,他們只提到了地毯顏色變化,而沒有提到如燈光閃爍之類的其他預兆。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樣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鏟子掀飛。
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那是當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
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后面是一連串亂碼。
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就像一枚無形的炸彈墜落在此地,“轟”的一聲,玩家們持續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終于被炸得四分五裂。小秦花起積分來實在有夠大手筆,他自愧不如。“谷梁?谷梁!”
玩家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帶著貓咪頭套的玩家獨自站在豬人背后,仿佛完全未能覺察到艙內緊繃的氣氛,自顧自大聲鼓掌。
因為擔心被蝴蝶堵在過渡空間里,秦非這次連片刻也不敢在結算空間中多做停留。林業覺得蝴蝶有點慘,但又十分蠢蠢欲動。只有崔冉一個人看見了,其他玩家都沒看見。
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按照距離計算,他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遇見另一支玩家隊伍了。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
在白方的那個任平死在油鍋里以后。背后,數不清的鬼怪混雜在一起,場面一度混亂異常。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這個傀儡長得還不錯——或者說,蝴蝶的所有傀儡長得都不錯。雪墻倒塌后的第一時間秦非沒有給應或反應,就是因為當時他還在心里片刻不間斷地默數。
【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副本背景】咚。
作者感言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