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可,一旦秦非進屋。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不買就別擋路。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怎么了?”蕭霄問。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哦,他就知道!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啪嗒!”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原因其實很簡單。”“臥槽!!!”“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但蕭霄沒聽明白。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這也太、也太……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蕭霄:“……”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作者感言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