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核心關(guān)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guān)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xì)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yù)演著自己的計謀:
……“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guān)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嗨!導(dǎo)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fēng)格,努力沖導(dǎo)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在直播過程中達(dá)成“10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rèn)。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yè)的肩膀: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旁的蕭霄:“……”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而10號。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guān)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他找準(zhǔn)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yīng)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wù)內(nèi)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各種刀子、棍棒、鐵鏈;‘蘭姆’點了點頭。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
咚!咚!咚!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jīng)明白了。”“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作者感言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