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轉(zhuǎn)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無人回應(yīng)。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蕭霄結(jié)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暗火有玩家曾經(jīng)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qū)⒆约鹤兂闪?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zhuǎn)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他只是點了點他們: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yè)就覺得非常難過。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gòu)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這間房里關(guān)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這里四面環(huán)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近了!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來不及了!所以……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lián)系起來呢?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jīng)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yīng)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shù),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yè)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才會發(fā)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lǐng)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穿透厚重的石質(zhì)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鬼火張口結(jié)舌。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fā)現(xiàn)。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作者感言
秦非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