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莫非,這樓里還有別的玩家?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再快點再快點,不要被他們抓住!”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
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臉上。副本的通關要求是在船上存活15天, 可若是完全按照創世號游輪為玩家們量身打造的游戲規則,這個副本的死亡率必將空前的高。
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彌羊單手拽著登山繩,一腳踩在石壁上,雞皮疙瘩從尾椎骨一路爬到后頸,無聲地罵道:“臥槽!!!”
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追蹤到那道影子。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
以他的個人能力,現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
但地圖是玩家們手中唯一能夠作為參考的指引,在出發前,他們拿著地圖就山脈走向做過評判。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能當秦非粉絲的靈體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受氣包,一言不合直接罵了回去。
【系統評價:絕世神偷!沒有你偷不到的東西,盡情展示吧,世界就是你的舞臺——!!】
雖然烏蒙現在是五只雪怪攻擊的重點對象,但只要烏蒙一闔眼,接著下線的必然就是秦非啊!但更多的人則覺得事不關己。“我們人多,更不容易出事。”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
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眼前這一顆黑色的樹,看起來與周圍無數顆黑色的樹沒有任何區別。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
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順利混入城內,就是完美的燈下黑。
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幾名玩家游走在雪怪當中,秦非將鬼嬰從領域中拎出來幫忙。又是劇烈的一聲!
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
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
呂心幾乎不敢相信。
上過藥,包扎過傷口,造成的虛弱狀態休息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自動消失,無非就是少了一條手臂后行動不便罷了。
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下一個進房間的動物,贏得游戲后,我會給他15顆彩球。”
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自然也毫無知覺。只能贏。
沒人理會他,門外的玩家們偷偷向后挪動著步伐。
應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該那么菜。”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
玩家們一看那邊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這也正是秦非能夠安然無恙瀟灑一個多月的原因。秦非摸著鼻尖,恍恍惚惚地走了。
“王明明”下午幫媽媽出去干活了,回家還只叫了媽媽,沒有叫爸爸,爸爸有點不開心,悶悶不樂地走進廚房。“余阿婆信奉某種宗教,這個宗教的教義是釋放邪魔,將世界還原成本真的模樣。”
秦非眨眨眼。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諸如什么獲勝陣營方附加積分、特殊身份支線附加積分、隱藏任務分……等等一系列積分, 在單據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一眼望不到盡頭。
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
另一個直播間里。
“周莉會不會就是這樣死的?”丁立提出疑問。
作者感言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