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
“臥槽!”
他們能沉得住氣。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然后,就這樣算了嗎?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秦非:“……”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堅持住!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
作者感言
應該說是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