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復(fù)述著鬼火說過的話。秦非環(huán)視整個空間。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秦非皺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dāng)然不是。”
正式開始。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guān)副本世界。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dāng)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
不要相信任何人。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yù)演著自己的計謀: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p>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眼睛?什么眼睛?
有什么問題嗎?這東西,真的是“神像”?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秦非搖搖頭:“不要。”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碑?dāng)然不是林守英。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yīng)。
“尊敬的女鬼小姐?!鼻嗄昝嫔下冻鲆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w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guī)則或是類似的東西?”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qū)的電燈閃爍……呃?!?/p>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叭绻覀兂晒У袅私衲甑拇寮?。”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冷風(fēng)戛然而止。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dāng)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刀疤臉色難看,現(xiàn)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yán)餆o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耙驗?,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霸?其實很簡單?!?/p>
作者感言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