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依舊不見血。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屋中寂靜一片。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
“這位……”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華奇偉心臟狂跳。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對啊!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作者感言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