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鬼火接著解釋道。
當場破功。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秦非:……
“你不、相、信、神、父嗎?”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3號死。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還有13號。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不能退后。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作者感言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