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嘶!”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嗨。”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秦非:“……?”“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呃啊!”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醫生點了點頭。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徐陽舒:卒!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我……忘記了。”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蕭霄無語了。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那就是義莊。“砰!”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作者感言
秦非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剛好頭上頂了個貓咪頭套,貓哥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