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神父嘆了口氣。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哈哈!哈哈哈!”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又是這樣。
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作者感言
秦非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剛好頭上頂了個貓咪頭套,貓哥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