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他發現了盲點!”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對,下午去看看吧。”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秦非在心里默數。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又是幻境?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這老色鬼。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可,已經來不及了。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14點,到了!”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作者感言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