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不是找不到鑰匙嗎?救救我……
“14點,到了!”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這里,有東西進來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神父有點無語。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秦非點點頭。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三途:“……”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但。
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屁字還沒出口。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雖然是很氣人。
作者感言
“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