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砰地一聲!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好吧。”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50年。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可,這是為什么呢?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或許現(xiàn)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可這樣一來——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大廳中爆發(fā)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林業(yè)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xiàn)在了他臉前。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xiàn)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xù),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zhí)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什么時候來的?”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短發(fā)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手銬、鞭子,釘椅……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shù)。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語調(diào)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不要觸摸。”
“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一切就還來得及。”
作者感言
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