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而秦非。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一,二,三……“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再凝實。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撒旦抬起頭來。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
作者感言
薛驚奇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