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xì)長的犄角。而不是一座監(jiān)獄。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zhuǎn)過彎來。秦非:……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biāo)的人流量,系統(tǒng)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xù)說騷話的嘴。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jīng)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當(dāng)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xiàn)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他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shù)的書。蕭霄叮囑道。
倒計時消失了。
孫守義應(yīng)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guī)則的存在?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蕭霄只能撒腿就跑!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很快,剩下50%的任務(wù)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什么玩意能發(fā)出那么大的響聲啊?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你,我,所有規(guī)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室內(nèi)恢復(fù)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rèn)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三途也無意多摻合。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rèn)真。
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相似的場景不斷復(fù)現(xiàn)。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土坡上,無數(shù)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作者感言
“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