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秦非松了口氣。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可現在呢?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滴答。”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秦、秦、秦……”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作者感言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