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tuán)還是順眼上了不少。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jìn)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dá)成了一致:……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秦非嘆了口氣。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伸出手指,塞進(jìn)自己頭上的破洞里。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這位美麗的小姐。”林業(yè)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guī)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dǎo)游了?”“沒事。”
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jīng)死光了。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孫守義:“……”
讓蕭霄不禁聯(lián)想起醫(y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往里走,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yuǎn)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dǎo)游送來的便當(dāng),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jīng)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后果可想而知。
在無數(shù)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不對,不對。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據(jù)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與此同時。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jī)!龍卷風(fēng)摧毀停車場!
他剛才……是怎么了?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4號就這樣被處置。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
“你來了。”醫(y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作者感言
秦非沒工夫關(guān)懷聞人黎明的心理健康狀態(tài),他們已經(jīng)走到密林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