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僵尸。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甚至是隱藏的。

算了這不重要。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撒旦：“……”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砰！”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