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
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丁立壯著膽子上前,用匕首撥弄了一下,確定它不會動彈后用手套包裹著撿起。刁明轉身飛快從帳篷中沖了出來,在他的背后,一個形狀奇異的怪物緊隨而出。
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則,那也就罷了。
“快過來看!”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雖然隱了身,但船艙中不乏許多反應敏銳的高階玩家。谷梁自以為計劃非常周密。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
秦非皮笑肉不笑:“其實你沒什么好怕的。”
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彌羊盯著那兩行字, 把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
掌心的傷口結了薄薄一層痂,正泛著麻麻的痛癢,秦非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掌看了一眼,另一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在身旁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對著掌心狠狠劃去——
“那是復眼赤蛾翅膀上的花紋。”秦非半闔著眼。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
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
……沒有。
就算后面再被發現估計也很難辨認。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王家人用餐時一向很安靜, 整個餐廳只聽見三人咀嚼的聲音。
“你別擔心,應或說得沒錯,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副本只有死者陣營的玩家能通關。”
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
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也不知道那兩位現在怎么樣了。”沒有墻壁,也沒有地板,從雪里挖出來,挖得坑坑洼洼,活像是直接用手刨出來的。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
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如果不帶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身旁站著三個穿制服的人,秦非現在只覺得周身的空氣中都充滿著安全感。
假如。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
“從我們身上覆蓋的積雪厚度來看,我們昏迷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剛剛往上爬的時候,我看見過一兩處還沒有完全被雪覆蓋的腳印。”
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內一圈圈打轉。
“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嬰不感興趣。王明明的爸爸:“這都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幫忙打掃的呀,兒子。”
鬼怪們白日蟄伏在居民當中,只有玩家主動出擊才會迫使他們露出馬腳。秦非靜靜欣賞著孔思明慘白的臉色,假惺惺地蹙眉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哎呀,其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吧,也許是廣播被污染了, 所以廣播里的內容才會出錯……”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幕布中播放的, 正是秦非所在的泳池房。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空間后,當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
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那人手里拿著的匕首,他認得,是系統商城里的匕首。
那些蟲子,該不會已經鉆到他們身體里去了吧?這是多么離奇的一件事啊!
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
所以,祂想告訴他什么?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