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
而且。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啊——!!!”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臥槽,真的啊。”……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只要能活命。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三途還是有些懷疑。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什么?!!”
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作者感言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