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頭頂?shù)倪M(jìn)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秦非咬緊牙關(guān)。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有人來了!”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是個新人。
迷宮里不就是黑了一點嗎,怎么所有細(xì)節(jié)都被吞掉了!!一旁不遠(yuǎn)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然后呢?”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jīng)整整兩天,到現(xiàn)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dú)自去往墳山的林業(yè)行蹤不明。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不管誰想當(dāng)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fā)呆,臉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jīng)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zhàn)過300回合了。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shè)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哎哎哎??導(dǎo)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怎么……了?”導(dǎo)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這很奇怪。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三途說的是“鎖著”。“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dú)立空間。”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fā)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
蕭霄是誰?
“秦大佬,秦哥。”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bǔ)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yīng)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這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biāo)愕昧耸裁矗?/p>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dāng)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
作者感言
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墻壁存在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