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十二點,我該走了。”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什么情況?!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作者感言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