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啊!!”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shù)靈體提心吊膽的關(guān)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guān),靠近玄關(guān)旁的主播。“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
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
他們是在說:可還是太遲了。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zé)難。實在令人難以想象。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yè)一眼。“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
秦非點了點頭。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祭祀是有著嚴(yán)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yīng)的時間點上。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yīng)要求盡數(shù)滿足。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變得更容易說服。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nèi)流淌。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白白的,形狀不太規(guī)則,中空,上面有孔。當(dāng)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yè)忽然擠上前來。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作者感言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