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禮貌x2。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什么提示?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秦非:“……”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
秦非松了口氣。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
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14點,到了!”
近了!“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
……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作者感言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