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刀疤低聲冷哼。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沒什么大事?!?/p>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這樣一想?的話……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fā)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五個、十個、二十個……不過就是兩分鐘!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lián)絡。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那就只可能是——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qū)內生效呢?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睕]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耙?guī)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guī)的。”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笔捪錾踔粱叵氩黄甬敃r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
大多數(shù)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實在很想盡快離開。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jīng)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jīng)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
“尊敬的神父?!币膊恢琅淼降子袥]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秦哥!”“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fā)出。很快,秦非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的事。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xiàn)實。6號見狀,眼睛一亮。
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他魂都快嚇沒了。
……好多、好多血。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作者感言
“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yè)說著,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義莊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