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對比,高下立現。“走了。”老鼠慌忙伸手去摸臉,可他的頭上還帶著老鼠頭套,他想找鏡子,但房間里沒有。
“別的玩家個毛線,哪來別的玩家,這是雪山本里第一次有玩家走死者陣營線好嗎。”“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問。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
大多都是對當時案發現場的環境記錄,每張照片都是所差無幾的黢黑一團,很難從中讀取到什么線索。
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一旁的觀眾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主播要是只有你這反應速度, 早就在副本里被人打死了。”
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
他搞個鐵絲就能捅開。玩家們完全無法抵御身后傳來的迭聲呼喚,總有人不知不覺間便迷失了心智,定身符早在泳池房外,就已經被秦非偷偷貼在了老虎四人身上。
他就這樣一路跟著,直跟到了游戲區門口。彌羊:淦!
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空間里的系統聲音仿佛意識到了這玩家正在走神,說話時帶了三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為了完成一些死者的任務之類的。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都是生者陣營取得最終勝利。秦非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很響的大叫。
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兆地轉身給了雪怪一爪子。
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請問……二樓的、房——間。”
這家伙怎么也這么慘,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也被生活在石窟中的蟲子襲擊了?“營業時間都結束了你還來干什么。”老板娘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四個人往外面趕。
秦非已經了解了王家全部的副本信息,他可以以確保,即使王家之后被玩家發現異常、又整個端掉,也并不會影響到他本人。秦非:“……”
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這個詭異的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江同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烏蒙瞪了隊長一眼,換來對方一個無辜的眼神。隨身攜帶污染源。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今天當然不能忘記。
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
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他似乎并沒有因為系統那難以理解的播報而受到什么負面影響,
蕭霄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他越過彌羊,在監視器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個身體,環視著下方那條窄窄的過道。秦非輕輕舒了口氣。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
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
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想搶生意的NPC們盯著秦非,眼睛發亮,秦非本想直接坐上最近的那輛車,從后面卻忽然竄出個人來。“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
但,假如再加上一個A級明星玩家彌羊。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
“副本這是設置了一個必死局嗎。”
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反正就還……
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質問聲在走廊里回響。
觀眾在哪里?剛才在炒肝店里也是,林業一說到他們早上喝了羊肉湯,老板娘立刻變臉,什么也不肯說了。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
此時此刻,有著這樣疑問的人并不止林業這幾人。
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的感應,秦非總能發現并精準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哪來那么大的臉啊!!
這是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驚呼。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作者感言
“穩住。”秦非按住彌羊的肩,低聲道,“這些蟲子的游動方向是固定的,不會朝我們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