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尊敬的神父。”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他叫秦非。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壯漢眼中驚懼未消。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秦非并不想走。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但很快。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咚——”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屋內一片死寂。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作者感言
“草!草!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