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沒有別的問題了。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啊!!啊——”
效果不錯。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秦非:“……”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但,十分荒唐的。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嗯??完了。
是鬼火。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秦非:???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砰!”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