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不是不可攻略。該不會……
“我們還會再見。”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
但他沒成功。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
“……”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持續不斷的老婆、
漸漸的。三途沉默著。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作者感言
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