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鬼火身后。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fēng)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直至串聯(lián)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他可是一個魔鬼。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這讓11號驀地一凜。
假如規(guī)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fā)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正式開始。
是蕭霄。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什么玩意能發(fā)出那么大的響聲啊?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zhuǎn),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fā)現(xiàn)這門鎖著。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玩家們心思各異。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徐陽舒一愣。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
……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zhàn),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xù)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3.只有尸體能夠留在停尸廂房。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人頭分,不能不掙。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tuán)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
逃不掉了吧……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xiàn)出的反應(yīng)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qū)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秦非:“……”“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yè)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作者感言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