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嗨~”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你!”刀疤一凜。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xiàn),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gòu)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nèi)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看來導(dǎo)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jīng)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yè)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xì)汗淌出。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蕭霄在腦海中細(xì)細(xì)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細(xì)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cè)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dān)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nèi)。
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lǐng)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按照三途之前的設(shè)想,離開副本的最優(yōu)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guān)。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蕭霄:?
直到他抬頭。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yīng)嗎!!”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你、說、錯、了!”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nèi)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當(dāng)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chǎn)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
……真是晦氣。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說誰更優(yōu)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報廢得徹徹底底。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
現(xiàn)在, 秦非做到了。
作者感言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