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每次和秦非待在一起,總覺得所有的任務都這么水到渠成呢?在砸掉這面鏡子之前,秦非必須要先做點什么。為了賺點外快給隊友買高階傷藥,聞人隊長在自由交易市場接了個護送的單子,內容就是帶著刁明過一場副本。
早知道他的粉絲也這么恐怖。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渾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迅速結痂,有些則還在向外滲著血。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
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哈德斯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不是嗎?”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
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也有怪物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其他怪物踩得嗷嗷直叫。
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唔。”
彌羊一想起那些圍攻自己的蟲就覺得不寒而栗。秦非微闔著眼,將鬼嬰從領域中拎了出來。
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
這話簡直比秦非剛才承認自己是真的死者還要讓人震驚。“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
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道目光。秦非前幾次來到過渡空間時,觸目所及的不過是一片光禿禿的荒野,這次卻不盡然。
如此一來,會留意到他們在社區各個角落動向的人,就越發少了。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玩家們在提到關于“副本”這類詞匯的時候,為了避免被孔思明聽到,全都將聲音壓的很低,像是一群地下工作者悄悄接頭似的,交談得格外辛苦。
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但那三名保安隊員并不敢疏忽。
“登山者網上只有極其零星的幾條記錄,我覺得沒什么用,又在瀏覽器上找了找。”大家會在休息區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
家門口的公園假山上,怎么可能隨便出現尸體呢?污染源:“消失了。”
旗桿?……
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
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它在跟蹤他們。
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幾人完成任務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有人手中端著香檳與紅酒,也有人正在吃著造型精致的高級甜點。
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
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 誒誒。”鬼火連忙沖了過去,“你等我一下呀,我來幫你。”小姑娘一邊推著小車一邊跳腳。
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聞人黎明這樣安排,是擔心刁明晚上會作妖,影響到他旁邊的人,所以刻意把它安排進黎明小隊中嚴防死守。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
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
“我真不該放那把火啊。”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
彌羊只以為聞人黎明是走了背運,被瓦倫老頭盯上了,秦非小姑娘卻皺緊了眉頭打碎祭壇后出現的鬼怪是有定數的。
作者感言
他們閑聊的內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