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蕭霄搖頭:“沒有啊。”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也太缺德了吧。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報廢得徹徹底底。兩小時后。
一聲。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
秦非:?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他一進咱們家就直奔雜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