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
“嗯吶。”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起初,神創造天地。”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那……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他一定是裝的。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作者感言
“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