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秦非心中一動。秦非:“……”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修女不一定會信。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但是。”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眾玩家:“……”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三途:“……”
“抱歉啦。”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撒旦咬牙切齒。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作者感言
“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