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秦非心中一動。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jié)束。“從抬手到結(jié)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家中若是有一年內(nèi)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guān),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xiàn)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zhèn)サ囊欢ㄊ悄撤N龐然大物。我艸TMD。
秦非抬起頭來。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xiàn)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qū)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zhèn)壓進黑暗當中。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女鬼:“……”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tǒng)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yè)街時,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nèi)全都熱火朝天。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觀眾:??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yè)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fā)僵的緊迫感。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你剛才應該已經(jīng)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下面有一行小字: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作者感言
威脅被解決,玩家們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