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滿地的鮮血。沒有人回應秦非。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砰!”“臥槽???”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并不奏效。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你……”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蕭霄一愣:“玩過。”“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當場破功。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
秦非停下腳步。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秦非茫然地眨眼。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秦非笑了笑。
草*10086!!!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禮貌,乖巧,友善。
作者感言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