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咚——”
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啊?”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沒有用。……
結束了。秦非心滿意足。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
無心插柳。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秦非的反應很快。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孫守義:“……”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因為圣子必須降臨。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作者感言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