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鬼火。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老公!!”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六個七個八個。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huán)境?
那截哨子現(xiàn)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shù)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shù)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高階靈體嘆了口氣。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頭頂,系閃爍的統(tǒng)時提示仍未停歇。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林業(yè)&鬼火:“……”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xiàn)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作者感言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