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guān)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gòu)造要復(fù)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qū)。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jìn)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dāng)中。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tài)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
鬼火剛才已經(jīng)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他怎么又知道了?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qū)域照亮。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秦、秦、秦……”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鐘聲會讓人聯(lián)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撒旦道。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不要聽。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yōu)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是bug嗎?”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秦非點了點頭。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yī)生對他所表現(xiàn)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xiàn)——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dǎo)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對面沙發(fā)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jīng)將關(guān)系籠絡(luò)得無比熟稔。那還不如沒有。他立在窗邊落進(jìn)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而蘭姆安然接納。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會不會是因為導(dǎo)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lǐng)了任務(wù)來的。”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dǎo)游那樣的角色。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作者感言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