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秦非的身影微微一頓。“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薛驚奇像個老好人一樣夾在三人中間,不知該做何反應。而剩下的50%……
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也有人好奇:
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
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在,我們才是老大。”
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是這里吧?“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18歲,那當然不行。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
他轉身望向身后幾人。
“喂!喂!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們!”貓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
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
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等等……你來的時候沒遇到這些蟲子?”彌羊沒忍住問道。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如果秦非能夠順利入住A級區,然后注意隱藏好自己的蹤跡。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變異。“那邊好像有個NPC。”
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可游戲房都已經消失了。
但其實,在得知昨晚有動物偷跑出去以后,他心中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貓咪。
那種疼到好像站不起來的錯覺光速消失,林業一轱轆站起身,模仿著隊伍前后那些人的樣子,將頭壓低,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寸一寸,朝前方緩慢挪動著腳步。“今天晚上會死幾個??”
他細細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親愛的動物朋友們,大家晚上好!創世號巨輪已于今夜正式啟航,作為能夠被選中進入游輪的各位,每一位都是各自族群中的翹楚。”
林業:“……”
假如接到任務后沒完成,雇傭兵不會因此而遭受懲罰。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憤怒上!非常慘烈的死法。
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秦非記得狼人社區的樓并沒有地下室,可嚴格來說,這棟14號樓本就不該存在于社區。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
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
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薛驚奇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半步。或許是秦非表現得太過云淡風輕,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轉變了對他的稱呼。
阿惠皺眉道:“其實也有道理,但是……”剛還說你是個善良的人,原來是我們話說太早!血液流速變得緩慢,大腦的思考功能也近乎停轉。
帳篷在風中輕輕搖晃著。
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污染源道。
在觀眾們的眼里,他就是站在雕像堆里發了會兒呆。假如無法查驗受害者的尸體,那么從兇手入手探查,也是一種思路。余阿婆和蝴蝶他逃他追插翅難飛的戲碼動靜實在太大,將中心廣場附近游蕩的怪物全都吸引了過去,這反倒便宜了秦非。
然后,在無數雙眼睛的密切注視下,秦非抬起手臂,將刷子狠狠戳在了最靠近他的那座雕塑的臉上!
熊玩家已經將那顆哭臉球從桌面上拿了起來。秦非兩手淺插在口袋中, 看起來閑庭信步, 彌羊走在他半個身位之后, 林業蕭霄走在更后面,看起來就像秦非的三個拎包小弟。
作者感言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