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近了!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很多。”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而不是一座監獄。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高階靈體嘆了口氣。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你們……想知道什么?”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孫守義聞言一愣。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啊、啊……”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是在開嘲諷吧……”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他肯定要死在這了!秦非:?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為什么?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
作者感言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