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不過,嗯。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玩家們不明所以。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秦……老先生。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這是什么?“艸!”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玩家們:一頭霧水。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又一下。“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作者感言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