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明白了。

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這也太難了。

可越過那服帖的立領，出現在上方的卻是一個像氣球一樣渾圓光滑的頭顱。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成年人，購買了蘿莉的系統外觀而已。

但反正，生者陣營的任務，死者也都知道。

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

秦非眉心緊蹙。“不知道。”蕭霄和林業交換了個位置，讓他能看得更清楚。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

“你很急嗎？要不然，我陪你去吧。”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

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

秦非道。

甚至有蝴蝶的固定粉絲跑過來看熱鬧, 想看看這個遲早會被蝴蝶清算的倒霉蛋，是個什么樣子。應或思索了片刻，給了聞人黎明一個充滿暗示的眼神。

彌羊好奇得抓心撓肝。蕭霄伸手想去抓林業，可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已經變成了尋找指引之地，可誰知道指引之地在什么鬼地方？

“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這個應該就是指引NPC。

“蠢貨！！！”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秦非逐字逐句念完，眾人表情各異。沒有來自系統的威壓，也沒有徐家老宅中的封印。

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整整十九個人，卻只有一個帳篷，寢具也只有一套。玩家眼中的光芒忽然消失了。

“你丫才被凍死了，你全家老小都被凍死了。”

當墻上的遮擋物被拿開之后，林業竟然看見了一張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話的紙。

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心眼。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嬰不感興趣。他提到蛾子，僅僅只是為了排除一些可能。

正確的是哪條？身后，幾名傀儡心有戚戚焉地望了地上的人一眼，緊跟蝴蝶腳步，走出404的房間門。他說到這里時，還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興，覺得他說話太過高高在上。

但非常奇怪，彌羊這次完全沒有表現出想要為自己爭取的樣子。

他居然是個攻擊系的玩家！通關大門越來越近，聞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預選賽的邀請函數量是固定的，各個副本的開啟場次和總人數也是固定的。

好在不是所有觀眾都眼瞎。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他在想, 這戒指是否會有別的功效。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成為一名A級玩家，需要攢夠10萬積分。

老頭形象的技能是跑得快，如今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距離太近了。

開膛手杰克在正式分尸之前，已經提前實驗過，用了“秦非”的一小節指尖扔進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