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無可奈何地點頭。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
“保護狼人社區,人人有責。”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融合了三層樓的18層,地形復雜得要命,在接下來的十余分鐘里,彌羊狠狠體驗了一把成為眾矢之的的痛苦與煎熬。
秦非一怔。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
彌羊聽得有些牙痛,他們生者陣營的任務還是一團亂麻,死者陣營卻說他們已經快要勝利了。一旦安全區消失,他們豈不就只能等待著被怪物甕中捉鱉?隨后,秦非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間。
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這樣加起來就是兩顆。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
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
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只是,聞人一想到現在的玩家隊伍中還混跡著一個不知是什么來頭的【死者】,就不禁頭大如斗。
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
為了盡可能多地吸金,各家店鋪全都臨時加設了不少桌椅, 占滿店內空間后更是直接擺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弄得街道處處人頭攢動。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更恐怖的是,彌羊一聽見“媽”這個字,渾身的血液就都開始翻滾沸騰,洶涌澎湃的母愛簡直快要抑制不住噴涌而出。
“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
他們的身后是一條漆黑狹長、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風管道,可現在明顯不是逃跑的好時機。
假如怪物走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應或的房間逛一圈?
一只白皙的手橫插到他面前,制止了他毫無章法的動作。“我要指認崔冉是鬼。”
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現在掌心中。
就算后面再被發現估計也很難辨認。
秦非抬頭望去,與豬人四目相對。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
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
人倒霉也該有個度吧,為什么這家伙在上個副本里折磨完他, 還要追到這個副本里來繼續折磨!
“好了,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今日結算已完成,10分鐘后,游戲區將暫時關閉,直到明天早上重新開放。現在,請大家回到底層船艙的圈欄區去吧!”秦非腳步不停,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
來人似乎刻意放緩了步伐,可在極端寂靜的環境中,行走的聲音依舊異常清晰。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
要是那么脆皮的話,這外觀還不如不穿。他將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放在幾人中間的空地上。
他還挺知道怎么得寸進尺的,僵硬的臉上帶笑:“再找一個,女的。”
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三途道:“我聽其他玩家說,社區里的保安隊正在招募夜晚的巡邏人員,我們要不要去碰碰運氣?”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
秦非帶著他的三個保安隊友,一路巡邏,已經將個位數標號的樓棟全部檢查完畢。
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
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
作者感言
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