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嗯?”
鬼火道:“姐,怎么說?”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蕭霄深深地自閉了。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沒戲了。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秦大佬,你在嗎?”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直播間觀眾區。
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出什么事了?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無人回應。
作者感言
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