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等等!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對!”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艾拉一愣。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
……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
“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作者感言
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