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真的好香。“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竟然這么容易討好。
這太不現實了。反正他也不害怕。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神父一愣。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刀疤跟上來了。
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秦非:“……?”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這次真的完了。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老婆!!!”“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他就會為之瘋狂。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是普通的茶水。
喲呵?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三途一怔。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蕭霄咬著下唇。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作者感言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