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秦非都有點蒙了。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天要亡我。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果然。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醒了。”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啊?”神父嘆了口氣。
4.尸體是不會說話的,如果你聽到尸體說話,那么它不是尸體。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作者感言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